【山姥切x山姥切国广】演员的○○○○

小光的平行世界

天雷系设定

山姥切没出场


  山姥切国广是一个演员。


  可其实,他更是一个吉他手。他小的时候,便有人说他长得像明星山姥切。在他幼年时候,他是很引以为傲的,大人让模仿山姥切唱的歌,跳的舞,他也听话,上手速度犹如神助。后来,到了十多岁的青春期,他便对这些事情敏感了起来,山姥切三个字如同燃烧森林的大火。没有人再提起山姥切,只剩下那仿佛有话要说的眼神粘在他的背上,永远甩不掉。


  国广家的人个个都是狂热信者。叔叔的堀川国广是个自掏腰包的偶像迷,一点点的死工资都花在了周边和演唱会,在和泉守兼定决定移民英国时争取了外派,已有五年未回日本。哥哥的山伏国广早在青年时期就去了印度,在马哈拉施特拉邦丢了手机,至今没有传回音讯。


  山姥切国广呢?独自一人的山姥切国广的执着是什么?


  他不知道。


  山姥切国广每天都在家里抱着他的中古Gibson吉他,独自弹着青春日记,屁股下大大的硬纸箱硌着大腿。中学时代他也参加了学校的乐队,可惜贝斯手和主唱分了手,过了一年社团就散了,再也凑不齐人。他记得,当时他们出过三首歌,歌名像是厕所门板上的涂鸦那样胡来。只有他一个人是想真的来做音乐的,另外的人只是打着乐队的牌子四处泡妞,当然,除了和主唱谈恋爱的贝斯手。山姥切国广作曲好听,却不会作词。成绩不好的主唱来作词,全是叛逆和斗争的胡话。山姥切国广忿忿不平,可他也不能拿他们怎么办,一句话也不愿意说。最后的不欢而散,倒像是松了口气。


  从大学毕业之后,他返乡,进了纺织厂。可他知道,在家乡留着,是没有人欣赏他的吉他的。他辞了纺织厂的工作,决定到城市里去。坐着新干线,戴着口罩。到达的时候正是周末的夕方,车站里塞满了在城市里玩够了准备归家的人。山姥切国广站在车站里,看着返程车里温暖的光,鼻子竟是酸了。一路上,体积大的吉他造成了许多的不便。他不是善于处理这些的人,每一个陌生人不经意的眼神都让他不悦。一路上积累的疲累与尴尬快要压垮了他的双腿。


  有些狼狈的在青年旅馆寻了住处,不安的睡下,第二天天明他便去找工作了。很多酒吧白日不开门,他自己扯了几张高中的作业纸塞进门缝里,写上了自己的名字,经历和联系电话。一周之后,仍是没有一家店来联系他。带来的钱快要用光了,罗森的饭团一个必须吃一日,他有些慌了。他不穷,家里还有钱,可再这样下去,只剩下坐新干线回去的钱了。他真的要放弃了吗?他知道,他回去之后,是不会想再回来了。终于,他在坐公交三站路后,找到一家白天兼做餐馆的酒吧,叫天下布武。装修很气派,大大的落地窗,在台前和客人闲聊的店员唤作宗三,粉色的长发用金夹子拢住放在第七颈椎骨。


  他在门口晃悠了好久,终于进去了。找准了宗三左文字过来铲咖啡豆的时机,他罕见地大声问。“你们这儿缺不缺吉他手?”


  西式吧台后的宗三左文字似笑不笑的看着他一副土气的样子。他还穿着高中时的白领制服,套了一件他觉得吉他手风格的灰色长外套。“是缺一个,可我们这里要求很高啊。”


  “我吉他弹的很特别。”山姥切国广慌张的样子,脸上仍是阴沉的表情。


  “这么有自信吗?”宗三左文字很感兴趣的样子,“反正也快晚上了,你试试吧。可不要把客人吓跑了。”


  “那个……能不能,给点吃的?”这几个字说出来像是要了他的命。他似乎从未过过这么窘迫的生活。


  宗三左文字很理解他似的,给他盛了一盘小菜。山姥切连连道谢,把吉他卸了缩在角落里大口吃着。空调开的很大,他拢了拢灰色的外套,打了个瞌睡。夜幕降临的时候,宗三左文字把他带到了一个带着麦克风的座位前。


  山姥切国广坐了上去,开始缓缓弹了起来。他的技巧不错,也好听。可是对于酒吧里的客人们来说,似乎过于沉闷了。


  “之前一直在弹的幕末乐队呢?”一个男人忍不住,问了宗三左文字。


  “巡演去了。”宗三左文字给他续杯,“和泉守兼定以前混的那么好,他们也算是沾了光。我们店是有魔王的面子在他们才呆了那么久,哪能那么容易请到。今天招来一个新人,看看大家喜欢不喜欢。”


  一夜过去,客人似乎比平常少了一些。宗三左文字料到了幕末乐队会带走一些追随者,却没想到营业额下降了这么多。他又把山姥切国广拉了过来,想要跟他商量。


  “我觉得你是不是找错地方了?”宗三左文字说话一贯是这样的。山姥切国广不知道,以为对方生气得很,但是他也倔强,只是微微抬起了头,有些不满。一抬头,宗三左文字却有些惊讶。


  “你能弹山姥切的歌吗?”宗三左文字提起眉毛问他,“你长得这么像山姥切,名字也像,就骗骗那些客人,说你就是他。这应该效果不错的。”


  “怎么可能?山姥切怎么会来这里?”他反问道。虽说他不喜欢被人说像山姥切,可他认可本人的成就和名声。


  “你以为他们真的计较吗?不过是哄人开心而已。”他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不行,不行……我绝不会弹山姥切的歌。”山姥切国广倔强地说,“下个晚上,再弹一次古贺政男,不行……您再……”


  宗三左文字没有再跟他废话,笑着摇摇头走开,给他留下了粉红色的背影。山姥切国广没搭上末班车,一步一脚印走了回去。青年旅馆的招牌在夜晚里如同灯笼一般亮着,他进了房间。这是他在青年旅馆的倒数第二天,房费只续到后天中午。堀川国广为了自己的偶像离开了日本,山伏国广为了信仰去了印度,而他的执着,就应当是留在天下布武。


  第二天,他早早到了天下布武,啃着罗森的饭团。他的手在颤抖,拿着吉他谱一遍一遍地翻。或许是他紧张到忘了时间,夜幕很快降临,他从后台出来,走向了那个沉默的吧台椅。那是他的座位。灯光还是忧郁的紫,他坐在那里,过长的刘海遮住了眼睛,像是失意的受验少年。


  他拨了几个音,想弹想念你的形影。陆陆续续来店的客人们仍是没有搭理他。恐慌的冷风像是钻进了耳朵里,把吉他谱和脑浆都撕碎了。他的手指麻木地动着,手下的动作不自觉地换了一个节奏。他开口了。那嗓音和山姥切一模一样,连咬字和吐气也不差半分。刚刚还满脸不耐烦的客人像是如梦初醒一般朝着他的方向看。


 “这不是山姥切的歌吗!”客人大叫,“啊……啊……山姥切!你们看!这个吉他手是山姥切吗!?他怎么会在这里?手机!拍照发推特啊!”


 山姥切国广看着客人们惊喜惊讶的样子,弹的越发起劲。可是手下的触感对他来说已经完全陌生了。Gibson仿佛在因旋律而颤栗,他的神智也迷茫了。他忘了,家乡的硬纸箱里,是他埋藏多年的执着。十几年前,他的电脑里曾全是山姥切的歌,书架上是山姥切的CD,房间里贴满了山姥切的海报。他曾经是山姥切的头号粉丝。他的执着是山姥切。他想成为如同山姥切那样的传奇,他曾经那么憧憬山姥切。他是最喜欢山姥切的人,同样,也是最讨厌山姥切的人。他为什么开始否定像山姥切的自己,他已经忘了,伤疤愈合之后他再也认不出受伤时的样子。


  现在,他是一个吉他手,可他更是演员。山姥切国广操着不再压低的嗓音,弹着山姥切的歌。没有人再走向门口了。紫色的昏暗灯光下,他如梦的笑容恍惚的像是能面,舞台上的光不安地晃来晃去,照明了他张开的口腔,露出颤抖的咽喉。


  END


  

想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叫这个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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