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力帝弥】你这头淫贱的骚猪

图其实和文没啥关系但是难得画的完成度比较高就摆上来了(什么啊 )

标题应该是文里最雷的部分了


  假设人在第二性征发育前仍被算作是一种雌雄同体,帝弥托利·亚历山大·布雷达德就是菲力克斯·尤果·伏拉鲁达力乌斯光辉回忆中唯一的纯真少女。

 

  菲力克斯曾只把他当男孩来看,和他争吵,打架,却在跌入他怀里的时候闻着脂肪的奶香羞怯。他比谁都想把他当做男孩,但不管帝弥托利浑身泥泞或是满身伤痕,他仍透过浮于表象的脏污看到一个纯洁清丽的少女。燥热难耐的夏日,金色的光斑散落在水面上,深绿的叶片也被阳光扯出了嫩色,菲力克斯在小溪中水浴时看见帝弥托利浅灰绸衣下白得亮眼的胸脯。一瞬间,他未发育成熟的玩意懵懂地仰头向天,小得可怜,宛如厨娘打发奶油过度时,打蛋器上的那个微乎其微的尖。

 

  罗德利古告诉他,伏拉鲁达力乌斯绝不能娶他国的女人,以防她们从内腐蚀法嘉斯之盾。他那时还屈服在父权的淫威之下,瞪大了眼睛看着父亲,想问他伏拉鲁达力乌斯是否可以娶法嘉斯的王,嗫嚅的嘴唇终于张开时却只有认同的声音。作为代替,他钻进了家中书库,反常地日夜苦读祖上留下来的族谱和史书,要找出伏拉鲁达力乌斯的剑捅入过布雷达德的鞘的证据。

 

  仿佛若是他找到了,他就能奔走相告心中所想。

 

  菲力克斯失败了,帝弥托利也出落地越发和菲力克斯心中的少女相左,严酷的训练使他日益健壮,姣好的脸庞显出刚硬的轮廓。若孩童时的菲力克斯还对自己的感情懵懂,现在便是对自己持久不变的执着感到惶恐,终于,在青春期的某一天,对帝弥托利的这份无处可去的躁动被突如其来的噩耗打得支离破碎。菲力克斯肿着眼睛忽然想通,布雷达德代代决定伏拉鲁达力乌斯的生老病死——比起出生更先决定的义务,比起性命更加宝贵的职责,比起悲哀更是惶恐的死亡。

 

  这是一群以无辜又圣洁的姿态握着他们祖祖孙孙命根子的君主,与他们苟合的愿望是多么恬不知耻。他迟缓地将自己情动的断肢捡起来,在心中赡养出一具丑陋怪异的爱。

 

  随后的时光过得白驹过隙。他们从大修道院四散,帝弥托利失踪的那几年里,他的剑技提升得前所未有地快,不知是为了避免正视法嘉斯境内的兵荒马乱,亦或是为了即将到来的战斗做着准备。这些他如今也弄不明白,只记得在无数个早晨醒来时手里还抓着剑,手上的茧越磨越厚,连金属的触感都意识不到了。这样昏昏沉沉的日子过了几年,直至在修道院的废墟与帝弥托利和贝雷特相遇时,他错愕的脑袋里闪过一个莫名奇妙的念头。为什么找到帝弥托利的不是他?如果他努力去探寻他的踪迹,打听他的下落……

 

  或许他也会成为将帝弥托利带回大家身边的人。

 

  深夜,菲力克斯去观察站在大教堂废墟前的帝弥托利时,所见到的是青年教师好言规劝自己的王的光景。他又想到盘踞已久的迷思,但他脑海中的自己和死气沉沉的帝弥托利相遇时除了争吵和沉默以外什么也做不到。他对待帝弥托利的方法诚然不聪明,对方对他的态度却也令人作呕,可贝雷特或许不一样——不对,他是想和贝雷特比试剑术,没想和他对比这种东西,菲力克斯揣着莫名生出的忿忿离去,消失在过于明亮的夜色之中。

 

  他想他是没有再在意这件事了,可在天下太平后的一次远征时,他再一次把帝弥托利弄丢了,在伏拉鲁达力乌斯和艾德蒙之间的岛屿上清扫沿着奥格尔山脉上来的帝国残党的时候。

  

  一开始不过是救国王北巡时陪同伏拉鲁达力乌斯公爵去看了看不知能够开发的荒地,没想到却成了带了极少的兵将捅入敌人大本营一般的局面。帝国方知道是绝好时机,几乎舍身一般穷追猛打,使得帝弥托利一方连燃篝火的时间都没有。敌我的人数差距使得菲力克斯护在帝弥托利身边执着剑杀红了眼,直至对方将它们逼入了水边的芦苇田。没有割苇人的水田里,白色的芦苇花不嫌拥挤般狂乱生长着,简单的几步路便会扬起泥水。在菲力克斯终于用剑劈开了最后一个敌人的头盖骨时, 随着对方的头重重砸进泥泞中的响声,他喘着气四处张望,目所能及的地方一片荒凉,耳边只剩下了大雁和水鸭的翅膀拍打和叫声,他要保护的君主无影无踪。

 

  他知道他把帝弥托利弄丢了。

 

  在芦苇田里的移动比想象得还要艰难,菲力克斯满头是汗,开始试着边斩断草茎边行走,却发现没有硬冲来得快。视野中,白里透黄的芦苇花随着风肆意摇曳,无尽地延伸至地平线远方,他也没那个心情去观赏。大约往东走了十几分钟,他终于听见一丝微弱的喘息声。不知对方是敌是友,菲力克斯俯下身来,将剑御在身前朝声音发出的地方迈进。接着,他闻到一丝血腥味,混杂着帝弥托利的味道。

 

  不知是基因还是心理作祟,伏拉鲁达力乌斯能够辨别王室的血。菲力克斯告诉自己要谨慎,脚下的步伐却不免加快,和四周的草茎摩擦出嘶嘶响声。所幸,他之后所看见的光景是勉强依着手中之枪的帝弥托利和两三具帝国兵的尸体。菲力克斯松了口气,赶忙上前。

 

  对方的眼睛埋在眼窝下深深的阴霾中,泥泞和血渍交互盘踞在损害颇多的装甲上,看表情似乎依旧出于杀人后的失神之中。原因或许是那些在帝国崩溃之后失去武装,看上去不过是平民的士兵尸体。菲力克斯大喊他的名字数次,帝弥托利才抬起头来,如梦初醒的神情化成笑容,用感慨的语气道:“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多亏近卫兵拖住了大部分的兵力……即使武装力量不足,受过训练的兵士依旧不容小觑。这次出门带的很多都是新兵,他们的表现已经很好了。”

 

  “是啊。他们都是新兵,很年轻,是不是?都是父母骄傲的孩子……”帝弥托利说着说着,垂头黯然道,“又为我而死了。”

 

  “……你还在说这种话吗。”

 

  “不……不是的。我只是——”

 

  “好了,先去把你收拾收拾再说,我可没学治疗魔法。”

 

  菲力克斯在他身旁上下打量着,担心水田中的泥水感染了他身上几处伤口,硬拽着帝弥托利走出芦苇田,到了岛上河流的入海口。那片水域比起河流更像是小溪,或许在干涸的天气里还会露出河床,水藻没有过多繁殖的机会,水几乎是透明般清澈。菲力克斯急着让帝弥托利清洗伤口,死死地盯着坐在溪边石头上的他看,对方很快将披肩卸下,卸甲的姿势却异常笨拙。菲力克斯拧着眉毛,厉声问:“怎么回事?”

 

  “手有些使不上力。”

 

  帝弥托利满脸歉意地看他,菲力克斯这才再次细细打量他,或许是因为在分散之后大部分兵士都去追了帝弥托利,菲力克斯身上的伤并不多,而帝弥托利在腰间和腿上都有几处砍伤。手上并无明显外伤,应当只是肌肉或者筋脉拉伤。

 

  看着那软软垂着的无力的手,菲力克斯啧了一声,动手为他脱衣服。

 

  破碎的皮甲攀附在雪白的肉上,不禁让人震撼的黑白对比,从鲜红的痕里漏出的是让人生津的锈味。菲力克斯尽了最大的耐心将碎甲和里衣的碎片从他的身体上扒开,习惯了用剑的手几乎有些发抖。帝弥托利的身体却不像一把剑,使得他满手捧住武人不常见的柔韧和丰满,感受薄薄皮肤下生命的活力。因失血而有些发凉的体温也像是奶油,仿佛要被菲力克斯渐渐炙热的手心化开。

 

  从脖颈,到胸口,到腿,帝弥托利的身体渐渐从深黑中暴露了出来,白红相间的躯体一览无遗。帝弥托利是个把自己当做国家的机械的人,此刻也无丝毫羞愧的心态,只有菲力克斯耳尖越发通红,想起幼时的林间沐浴。风声窸窣,鸟儿低鸣,帝弥托利轻轻将脚伸进水里,菲力克斯顺手把自己的披肩当做毛巾,开始给帝弥托利擦起身体。

 

  粗暴了或许会刺激伤口,温柔时气氛又异常暧昧。菲力克斯什么都忘了,只希望现在的时光流逝得越快越好,不敢抬头看帝弥托利一眼。快结束时,对方却歪头打量他,蓝色的单眼里光芒闪烁,径直问道:“菲力克斯,你对我有非分之想吗?”

 

  “哈?”

 

  菲力克斯差点崴到自己跌入水中,抬头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他。帝弥托利怎么会说出这种话?他为什么要说出这种话?视线的前方,男人却只是有些黯然地笑着,又道:“可以的。我一直在想,怎么向你赎罪,如果这样能让你满足的话……”

 

  “你懂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不嫌弃的话,请对我下手吧。菲力克斯,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一定可以做到。不过,我不太懂,具体是要怎么做?”

 

  可以什么啊?你什么都不知道,就能这样轻率而莽然地交出自己的身体的吗?改天希尔凡救了你,你也会给他提供一样的选择吗?菲力克斯的羞怯化作了气愤,拎着充当毛巾的披风气冲冲站着的样子显得滑稽而失仪,可他内心比外表更加狼狈不堪,脑海中混沌一片。似乎是心中哪股愤情直冲脑门,他竟对帝弥托利大喊了一声:“你这头淫贱的骚猪!”

 

  实在是亵渎王君,冒犯至极的言论。帝弥托利却不为所动,苦笑着喃喃道:“你真是变得和古廉一样坏了,不过,你说得对……我凶恶至极,肮脏不堪,已经配不上你和法嘉斯了。”

 

  这不是我想说的,我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菲力克斯卡了壳,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埋头坐在河边苦恼着,头几乎快炸了。帝弥托利也有些不知所措,裹着自己染了血的深蓝色披风一言不发地看着他,只有溪水还在欢快地流着,享受自己入冬前还灵活的形态。

 

  情势却不能一直僵持下去,他们要在日落前回到领地里,对岸有驻扎着的军队迎接。天气已经开始转凉,即使对岸驻军察觉到不对开始渡水,时间也会很晚了。菲力克斯简单冲洗了一下自己的伤口后,帝弥托利的衣服也干得差不多了,二人便开始往来时的港口行进。

 

  帝弥托利仍然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总之开始小声道歉了。菲力克斯充耳不闻,偏头不去看他,任由鸟雀回答忐忑的国王。他们渐渐步行到了岸边,只见太阳已经开始西垂,慷慨地让水波自由撕扯着光。来时满载着人的小船现在只剩下帝弥托利和菲力克斯两人要登上,方才的尴尬似乎又被感伤冲淡了。

 

  正当二人开始登船时,从座椅下方的行李堆放处钻出一个瘦小的人影,直直往帝弥托利奔去,菲力克斯赶忙将自己的情绪丢到一边,眼疾手快地抽出剑挡住对方,对方却将手中的匕首掷出,砸进了他的左肩。高大的帝弥托利从他身后伸出手臂一把拎起敌人,狠狠将其掷在地上。对方的脑瓜应声而开,脑浆四落在地上,一副惨不忍睹的模样

 

  他们谁也没看清这最后的敌袭具体的样子。菲力克斯顾不了那么多,也已经懒得感叹帝弥托利超人的臂力,咬牙将匕首从肩膀里拔出来,大口喘气。帝弥托利赶紧扶着他坐到船边,开始焦急地道:“菲力克斯,我不想连你都为我而死。”

 

  纵然手上使不上力,帝弥托利却毫不费力地将他抱在臂弯里,可怜兮兮,泪眼婆娑。他都快忘了,为他而死是个抢手活。他成不了第一个,更不想当最后一个。不过,他现在脑海里一定在想前两个伏拉鲁达力乌斯为他而死的样子,菲力克斯因疼痛开始急促的呼吸也无法阻挡这个念头越演越烈。忍着不知是肩膀还是肋骨疼痛,他费力开口道:“好……你答应我一件事……”

 

  “你希望我做什么?你坚持住,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会做。”

 

  异常焦急的口吻。

 

  “做伏拉鲁达力乌斯的女人……快说,你是我的小女人……!”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说什么了,他近乎自暴自弃。开始模糊的视线里一次次闪过帝弥托利打扮得娇美靓丽,在伏拉鲁达力乌斯宅邸中平静生活的幻影。这样最好,帝弥托利不会再受任何伤害,也不会为了道谢贸然献出自己的身体。他要守护帝弥托利的纯洁,连他自己都不可侵犯的纯洁。

 

  帝弥托利迟疑半天,静静感受着怀中躯体的颤抖,莫名毅然地道:“好,我是你的小女人。”

 

 菲力克斯嘴角扯出一个弧度, 再接再厉道:“不许再对第二个男人……说那种话……”

 

  “我答应你。”

 

  他俊朗的脸上正气十足,铁定是不懂菲力克斯为何要他说这些话的。菲力克斯拧着眉毛,端详着夕日之光中这张让他寝不安席、夜不能寐二十多年的脸,笑得快把肺泡里的血都喷出来了,呛进去的空气在气管和咽喉里横冲直撞,发出喀喀的响声。

  

  看,快看,天上的父亲和兄长啊,睁大眼睛仔细看,帝弥托利·亚历山大·布雷达德这辈子都是他的纯洁小女人。

 

END

 


评论(9)
热度(317)
  1. 共15人收藏了此图片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kakorrhaphiophobia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