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利鹤♀/俱利烛♀】焚琴煮鹤

比上篇还天雷

年代架空

 

  在昏暗灯光的照耀下,身穿白色长裙的女人走了进来。她瘦弱的像是要被风吹倒,却抱着看上去极重的琴。所幸那琴是桐木做的,中间又被挖空,她搬起来才没那么费力。大俱利伽罗就那么看着她布置好琴,自己又坐好,纤纤玉手拂上去,指甲是娇嫩欲滴的浅粉色。可她弹出来的音色却是稚嫩又笨拙,连曲子都没能成。

 

  “别勉强自己。”

 

  少年的大俱利伽罗对她说。

 

  女人比少年还要高一些,听到这句话仍是颤了。可她没看他一眼,继续拂着琴,像是雏人形一般木讷。那曲子就和她一样。

 

  “盘涉调不是这样的。”

 

  穿着一件黑色镶金龙的衣服,少年的大俱利伽罗光着脚走向她。女人的指头还在动弹,他的声调沉了下来。

 

  “国永。”

 

  悠悠烛火旁,琴声戛然而止,鹤丸国永的手终于从那琴上退了下来。少年却剥开她的衣服,月白色的布还没有里面肌肤更白,那一碗胸脯像是百合花瓣。黑沉香木的香越烧越浓,直至那股让人不悦的荷尔蒙味都被掩盖住。象牙的甲和手指一起半掩着鹤丸国永绯红的脸,显得那活死人般的容姿活色生香起来。少年的手开始攀上他的手腕,深色的皮肤像是缠上了女人的梦魇。

 

  “国永。”

         

  他魔怔一样地喊。窗外是花瓣飘摇的初春,少年的春心也如春笋般破地而出。那么女人是春雨,细细绵绵,一波接着一浪,浴着瘙痒的阳光。少年的牙齿摩擦作响,而女人却是一声不响,像是更是能驾驭少年这把琴一样。

 

  “——伽罗坊真是个贪心的家伙。他从小就是吃奶不吃到睡着不罢休,那竭泽而渔的架势让大人们拼了命地夸他,说他以后能握住大权。可他们可别对着袒着胸的我说那么久啊,况且我的胸也不大。”

 

  入夜,鹤丸国永在大浴池里和烛台切光忠这么抱怨。只见纤细的女人高抬自己的腿,脚趾对准高挂的弦月,指甲也和手一样粉。在她一旁的是身材丰满的烛台切光忠,些微的动作便水波荡漾。充满母性的脂肪和鹤丸国永那过于瘦弱的身体形成鲜明的对比。

 

  “嘛,”烛台切光忠嬉笑起来,“怎么找来鹤姐姐做奶娘呢。”

 

  “又不是谁都和你一样。”鹤丸国永也吐着舌头打了她一下。

  

“不过,鹤姐姐原先不是作为奶娘进来的吧。”烛台切光忠表情变得有些落寞,“恰逢爱姬大人诞子,鹤姐姐又刚生下物吉弟弟没多久,就成了这样。我也是那时候鹤姐姐忙不过来才被招进来的,现在想来,我一开始一直想着小贞,可是为鹤姐姐添了不少麻烦……”

 

  “哪里。又不是委屈了我。”鹤丸国永比她洒脱许多。“这小子,从小我和你给他守着夜,长大倒是不让我们睡觉了。我可是看开了,还想着给他弹琴助兴呢,可惜上天不给我这口饭吃。”

 

  烛台切光忠瞧见她那瘦的皮包骨头的身体,又想了想那琴的体积,无奈地叹了口气,过去帮她揉肩膀,可惜胸前太过硕大,硬是挤的鹤丸国永喊她住手。烛台切光忠仿佛有些困扰地住了手,那分明是成熟女人的脸显得少女般委屈,只好问她:“结果呢,小伽罗说什么呢?”

 

  “叫我待自己好点,也待琴好点。”

 

  烛台切光忠的母爱又泛滥了,气音拖的软绵绵地感叹:“鹤姐姐,小伽罗真是太温柔了……”

 

  鹤丸国永很阔气地靠在池边,道:“还没老爷半点气魄,是个乳娃娃,又任性的很。你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鹤,鹤姐姐怎么这么说!”烛台切光忠脸红起来,“我,我还把他当孩子呢。”

 

  “将来呢?把他当夫君?他可不会爱着你一个。他爱上了我,爱上了你,之后只会征服更多的女人,延续更多的血脉。那就是当家的宿命。城东的假面玉人鸣姬,城西的布姬,都等着嫁进来呢。”

 

  烛台切光忠喃喃道:“……我也不敢苛求那么多……”

 

  银发的女人却是有着和稚气的脸不符合的沉着。她垂下眼睑道:“他不明白,待他长大之后娶了正房,我们又该是什么立场呢。他的婚姻将是无数势力的调和和权衡,他的爱也是。”

 

  烛台切光忠开始给自己按摩手臂,组织语言道:“小伽罗他虽然还有很多事情不懂,但我相信他是这个天底下最善良的人。老爷教了他那么多事情,他都牢牢记在心里。毕竟是自己的乳汁哺育长大的孩子……我知道,小伽罗如果伤害了我们,那么他会非常非常的伤心的。”

 

  “我还是学不会像你一样关心他人啊。”鹤丸国永半带笑意说着。

 

  “若是,若是他真的是认真的话——”烛台切光忠话锋一转,犹豫道,“我想把小贞也接过来。小伽罗一定能当一个好哥哥,是不是?”

 

  “小孩子的话你也那么相信?”鹤丸国永那少女一般的脸庞显出惊讶。

 

  “可是——”

 

  “可是伽罗坊的话,你信一信也好。你说的对,毕竟是我们俩喂养大的孩子。”

 

  “这一条路走下去,不知道是春日局还是今参局呢……”烛台切光忠心思慎密,又爱胡思乱想,紧紧咬着嘴唇。那柔软的脂肪也跟着思绪摇晃。防水的眼罩也不免湿润了起来。

 

  “你在哭吗,光坊?”鹤丸国永大大的眼睛眨着。

 

  “这是汗啦,鹤姐姐真是的……”

 

  明明长得是一副宽厚坚强的姿态,烛台切光忠却为周围的一举一动颇为动容。她是鹤丸国永见过最适合的人母,从体型到性格,都仿佛是为了延续人类的世代而生。二人在露天浴场收拾收拾好,又用浴巾细细把水珠都擦去,换上了衣服。瘦弱的鹤丸国永换上了白色的寝着,显得那身形没那么薄如纸,而与之相反的,烛台切光忠换上了黑的。二人从内而外都散发着玉兰香味,手挽着手走在廊道上,朝着同样一位最重要的人走去。

 

  走到门前,二人面面相觑,鹤丸国永正要来一个惊喜,那门却呼啦地被推开,二人毫无防备地被拉了进去,倒在早被侍人准备好的柔软床铺上。那是大俱利伽罗特制的,就是五个人并排也绰绰有余。在不亮不暗的烛光里,看着少年亮晶晶的金色眼睛,烛台切光忠拢紧自己蓝黑色的衣裳,丰满的身材就被堪堪掩盖住了。她整个人都珠圆玉润的很,所幸是穿了深色的衣服,才把那母性的线条盖的稍微健全一点。大俱利伽罗是刚刚长成的少年,骨头又硬皮又踏实,卧在她身上像是一把利刀砍入了砂糖年糕团子,锋利的刃被淹没包裹。小小年纪,竟是品尝了人间的极乐。

 

  “伽罗坊是不是偏心了?”

 

  又一滚,身旁是像是水信玄饼一样晶莹剔透的人儿,明明没有什么肉,那娇软的身子温香软玉的让大俱利伽罗快要睡过去。他想,可能这便是世界尽头的桃源乡,酒池肉林。在这里入睡,再次醒来,入睡,醒来,都是一样的美梦,一样的快乐。

 

  “我再也不娶了。”

 

  他忽然道。

 

  烛台切光忠颤了颤,鹤丸国永却握住了她的手腕。黑发的美人问:“假面玉人是粟田口一门的玉女,布姬更是传闻有着十步杀一人的美貌,不得不遮住了自己的脸……小伽罗,是当真不要了?”

 

  鹤丸国永也开口,低沉地问:“真的这样就好了吗,小伽罗?”

 

  “我决定了。”

 

  “……”

 

  “我决定了!”

 

  少年大声宣布。他暗金色的眼睛里,像是一杯浓浓的食欲混上了情欲,紧紧地看着一黑一白的美人。两位娇人儿自然是放软了身子,任他肆意妄为。

 

  阴与阳,雄与雌,这样的夜晚还将不断持续,直至那世间的灯火熄灭为止。  

 

END

讨厌我也不要讨厌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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