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弥菲力/希尔菲力】碧血丹心

剧情简介:在希尔凡为他牺牲后,在菲力克斯的许意之下,帝弥托利NTR了忠臣的遗孀。

 

 

  橙红色,他的发色和瞳色,走向毁灭的日落,大胆绽放的阿芙蓉。菲力克斯的新床单便是那般亮眼的橙红色,宛如希尔凡的尸骸化为的死海。四肢掀起海浪,叫喊呼唤风暴,他们在希尔凡身上热吻,泪汗流进唇间,和他的血一般咸。

 

  身形庞大的帝弥托利俯在菲力克斯身上时,几乎看不到精瘦剑客的身形。他在听到骨头错位的声音时感叹,他的动作轨迹和力道和希尔凡截然相反。希尔凡圆滑、小心、熟练,给予纯粹的快慰,此刻的帝弥托利却是被悲痛冲昏了头,让他和自己都乱七八糟。当一切变得实在太痛苦时,他开始骂他,毫不顾忌地控诉他兽性大发,把他当梅尔赛德司的剪刀一样掰弯。

 

  自从他继位以来,菲力克斯不怎么辱骂他了,如今,他滔滔不绝,和父亲一样的深蓝发丝贴在颈边,随着起伏的胸腔肆意摇舞。难以入耳的语句将怒气从男人的心中偷出来,只留下悲悯的涓涓细流。在用尽了斥责之后,终于,近乎是无意识地,他将藏在心底的那句话说出口。

 

   “你夺走了我的父亲,我的兄长,我的挚友,我的恋人……却还没能习惯吗?!”

 

  听到他沙哑的低吟,不断道歉的帝弥托利浑身一僵,颤抖着,失去了支撑的力气一般将体重砸在了他的身上,泪水在他满布伤疤的背上划出一道道闪光的痕。忽然,他的身体向前耸动,似乎想朝着床头的木板撞过去,菲力克斯眼疾手快地将他锢到自己怀里,惯性让帝弥托利依旧拱了上去,把他的惨叫撞进喉咙里。

 

  顶到肺了。

 

  他喘着气,把叫喊使劲吞下去,狠狠揪住帝弥托利半长的金发。对方不知所措,紧紧拧住床单,像是想要把一片橙红挤进自己的手心。半晌,菲力克斯将发白的手指松开,努力语气放缓和道:“那句话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对方似乎变得清醒一些,努力支撑起自己的身体,给菲力克斯大口呼吸的机会。他看向他,法嘉斯的国王依旧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为自己的苟活悲哀的日子已经过去,但歉意、痛苦和害怕忘记的名字继续堆积成山。他低头看向幼年的挚友及忠臣的遗孀,喃喃道:“你千万不能原谅我。”

 

  “……错既不在你,我也没有原谅和不原谅的资格。”他趁机将错位的地方安回去,让咔咔作响的骨骼盖过叹息,“你是所有人誓死守护的君主,我也会做同样的……。”

 

  看着帝弥托利的样子,他没法完成这句话,硬生生掐去话尾,对方则尽可能轻柔地俯身,用结实的双臂环绕他的身体。年轻的帝弥托利还能率直地劝他,现在的他却只能抱着他无言。菲力克斯同样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们都变得更加成熟,也更被以前的自己所厌恶。

 

  “恨我吧。”他道。

 

  “做不到。”

 

  “打我。”

 

  “没力气了。”

 

  “至少继续骂我吧。”

 

  “中场休息。”

 

  “那……我继续了。我做得一定没有希尔凡好,我不好意思向他讨教这些,对不起……”

 

  “闭嘴。”

 

 “……”

 

  一切在无言之中继续下去。橙红色的海被二人撕裂,露出内里的棉垫,菲力克斯的长发凌乱地盖住面庞,间隙中窥见的皮肤也如棉垫一般是珍珠白。直至帝弥托利力尽的一刻,他忽然在他耳边道:“菲力克斯……我还是你的公主吗?”

 

  菲力克斯心中一惊,给不出答案,幸而已经昏睡的帝弥托利不需要回答。他从来不提这件事,菲力克斯以为他早就忘记了。那是一次在王宫花园中的角色扮演。菲力克斯想学习勇武的兄长,希尔凡难得有放纵自己的时间,身为女孩的英谷利特也不愿意当被解救的公主,于是帝弥托利成了戴着雏菊花冠的迪蜜翠雅公主,被囚禁在花园中的木屋里。

 

  侍从一声令下,好胜心作祟,菲力克斯疯了一样奔跑攀爬,第一个到达他的面前。昏暗的室内,看着一双碧蓝明目和乌青的下眼睑,他用兴奋到汗津津的手握住他柔软却有力的手,意气风发地道:“公主殿下,我会赌上性命保护你!”

 

    或许是那时候的他看上去太激动,帝弥托利竟忘记了难为情,真切地应答道:“嗯,有菲力克斯在,我就安心了。”

 

   他笑靥如花,面上是无可替代的欢喜。他和他经常吵架,此刻,年幼的菲力克斯却想要亲吻他。希尔凡和英谷利特陆续爬上来,也争抢着要去握帝弥托利的手,怦然心动的少年死抓不放。是啊,小时候的王子殿下美丽纯洁,不成熟的荷尔蒙是花朵的甜香,现在却变得钢筋铁骨,浑身上下都是洗不去的血腥味。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不该永远正直善良吗?他为什么要和这个嗜血的怪物拥抱亲吻,互相慰藉?他还和小时候一样爱他吗?而他爱他吗?

 

  他为什么要换上橙红色的床单?

 

  他为什么要在这张床单上背叛希尔凡?

 

  不久之前,帝弥托利无法独自入睡,穿着睡袍来拜访菲力克斯。一切始于缅怀,之后是单方面的争吵,深夜的寒风让悲痛的二人渐渐变得亲近,他主动说出自己习惯被抱,那之后便记不清了,只剩下满目的橘红色。夕阳的颜色,散发新鲜棉花气味的床褥的颜色,希尔凡死不瞑目时,他看到的颜色。

 

  那双失去光芒的眸中所诉说的不是爱意和遗憾,而是郑重的嘱托,他向他托付帝弥托利的安危。他们是恋人,但从他们于贵族的胞宫着床的那一刻起,最重要的只能是帝弥托利一人。希尔凡曾在雪夜抚摸着他的肋骨告诉他,如果只能救一个人,他会救帝弥托利,但如果他们二人其一必须为帝弥托利而死,他会抢走这个机会。即使无法凌驾于忠义,他依旧深爱他。

 

  他做到了。在这一夜,他成为一湾托起溺水二人的死海。希尔凡在战场为帝弥托利献上丹心,他在他的身下为帝弥托利流下碧血。

 

  帝弥托利睡梦中的呼吸声从来不稳,菲力克斯却从断断续续的节奏中找到安宁,变得昏昏欲睡起来。意识的朦胧中,伴着无法褪去的痛楚,菲力克斯忽然有些明白,他不可能顺从迎合,帝弥托利学不会温柔相待,他们都在不合适的行为中惩罚自己,用生理上的痛楚,以道德上的折辱。

 

  但若希尔凡在天有灵见证他们的私通,他想必不会责怪他们,而是给予更多的怜惜和担待,叹息他们走投无路的招魂。如果在梦中见到希尔凡,菲力克斯想毫无顾忌地大哭一场,对活着的希尔凡和死了的其他人都做不到的,和孩童时期一样懦弱的嚎哭。然而,那一夜,以及之后的每一个夜晚,他都没能梦到希尔凡。

 

1191年的春天,伏拉鲁达利乌斯公爵菲力克斯·尤果·伏拉鲁达力乌斯在王室出巡时因保护国王而殉难,法嘉斯神圣王国全境降半旗。据传,国王意图杵着拐杖带领游行的队伍,被一名女骑士用健康和安保原因拦下,其墓地随后被国王和随行的狮子王队镇守一个月。

 

  次年同节,法嘉斯国王帝弥托利·亚历山大·布雷达德在菲尔帝亚大婚,举国欢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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