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利烛】在艳阳天之中被揭露的现实和谎言和将那一切都告知于我的夏威夷迷情和恋人

 

甜美的回忆萦绕我心

带来鲜活过去的纪念

亲爱的,对,你属于我

真爱将永远不会离开你*

*aloha oe

 

  

  自从来到了夏威夷,烛台切光忠便晒得很黑。一开始没有什么变化,他每天都涂着防晒油在紫外线下自由行走,忍受着艳阳如火的炙烤,终于能和大俱利伽罗一般黑了。

  

  “你也黑,我也黑,我们真是相配的恋人啊……”

 

  烛台切光忠轻轻道。他似乎高兴极了,眉角带笑。

 

  大俱利伽罗看着比任何美女还要魅惑的他走在铺满白沙的海滩上,头顶插着漂亮的紫红色花朵。他已经不再像来时那样白的惊人了,阳光带给他一片漂亮的小麦色,焦糖一般甜美的皮肤。雪白的胸脯不再像棉花糖一般,而是变成了麦芽糖。大俱利伽罗舔过自己的牙齿,仿佛被那麦芽糖黏住了口腔。

 

  天空是惊人的蓝色,海洋反射了天空的颜色,和深处的珊瑚和海藻一起变成了荡漾的碧蓝。金色的阳光照在海面上,也照在远处的原始森林和火山上。椰子树的影子变成分割天空的瑞士军刀,白色的沙粒像是砂糖。

 

  “Your Blue Hawaii made of rum and Curaçao.”

 

  服务员来了又走,大俱利伽罗举起蓝色的鸡尾酒,对着阳光看,那也是碧蓝色的。夏威夷盛产果仁和咖啡,他却要喝这一杯碧蓝的酒。烛台切光忠从海滩那一头走过来,脖子上又多了一圈槿花。他的大腿健美而有力,泳裤紧紧包着丰满的臀部。

 

  “那边一群女士给我的。”烛台切光忠梳理自己鬓边的头发,“这里的人可真热情啊。我晒黑之后,大家都把我当自己人看了呢。”

 

  大俱利伽罗从鼻子吭气,将恋人抱在怀中。烛台切光忠的皮肤和他的色差不如往常那般大了,他们仿佛能融为一体似的那么亲密。

 

  “小俱利要给我喝吗?”男人嬉笑道,“真大度。”

 

  “把背转过来。”一向内敛的大俱利伽罗道,“我给你抹上防晒油。”

 

  烛台切光忠似乎犹豫了一会儿,大俱利伽罗觉得奇怪。但男人马上就答应了,顺从地露出了赤裸的背部。

 

  “要小心哦。”

 

  大俱利伽罗开始涂抹自己带来的防晒油。虽然他皮肤黑,可是也要避免皮肤癌。手掌下温暖的触感鲜活而生动,他感慨于生命的美丽。可几分钟后,他觉得手掌异常的黏腻。

 

  “怎,怎么了?”烛台切光忠转头。他睁大眼睛看着大俱利伽罗被染成咖啡色的手掌。他知道,不管多么黑的人,掌心永远是白一些的。他更知道,这是为什么。

 

  “光忠……”大俱利伽罗的嘴唇在颤抖。

 

  没有听见他的呼喊似的,烛台切光忠开始往水面跑去。他是一个运动健将,大俱利伽罗打翻了蓝色的夏威夷,液体滴滴答答染湿润了沙子。

 

  “光忠……!”

 

  他站在那里,如同少年派看着归去山林的虎。烛台切光忠一脸绝望地站在海水之中,任由海浪拍打脚踝。

 

  “对不起,小俱利……”烛台切光忠看上去难过极了,“我其实根本晒不黑。这些全部都是假的,我涂了美黑……我永远不能跟你一样黑……!”

 

  大俱利伽罗有些震惊地站在原地。他们不是相思相爱的恋人吗?为什么烛台切光忠要欺骗他呢?如果这样纯美的爱情里有了欺骗,大俱利伽罗还能相信什么呢?

 

  烛台切光忠仿佛失去了支撑,大俱利伽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恋人坐在透明的蓝色海水中,那坚实的身躯阻挡着退而进的水流。美黑霜防水,温柔地遮掩着善意的谎言。他的躯体在沙中留下印子,他的躯体也在大俱利伽罗的心里留下印子。

 

  “真的,真的,为什么呢……就算刀身变得和你一样黑了,我却永远和你不一样……”

 

  阳光仍一如既往地灿烂,可他们的心却是乌云密布。作为刀来说,他们渴求的实在是太多了,被赋予的也太多了。大俱利伽罗感受到了命运的捉弄与嘲笑,和那无言的背叛和幻梦。彩色的热气球在远处升起,昨天吃下的火腿饭团在虚假的胃中翻滚。他们以为他们是人类的恋人。

 

  大俱利伽罗的青春,一把几百岁的刀的青春。那是只属于海岛的迷梦,转瞬即逝的幸福。尽管是恋人,尽管爱深于海,他们永远是不同的肤色。他们更没有后代,无法糅合那矛盾的颜色。或许1619年开始,大俱利伽罗就该知道那残酷而艰难的事实。他永远,永远是本丸中那个最黑的人,孤单的最黑的人。

 

  大俱利伽罗穿着Waikiki买的草裙猫衣衫,冷酷而炙热的海风将他不存在的泪水都分解殆尽。那充满同情和爱怜的,他所爱过的,椰子和杏仁味的身体乳的味道——

 

  真实与谎言的恋人。

 

  END

  

 

  他们没有付小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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