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脑洞系点文第N回
本文包含【Bullet with Butterfly Wings/ウー・アー/情人鹤顶红】三首歌的所有歌词
有一段莺鹤互动，不是CP
“喂喂喂，喂？一期一振吉光，你不觉着今天三之丸很美吗？哇，和以前一模一样的花，和以前一模一样的树。简直不能再美啊。”一把二尺五寸九分半的太刀漫无目的地发言。
“……”
一阵沉默过去。太刀见对方不应答，默不作声了一会儿。过了一段时间，他似乎又无聊了起来，再次开口了。
“你怎么还是不说话啊？不过，作为太刀来说你可真短啊，你肯定被磨过吧……那边的是你弟弟吗？你们都是藤四郎的？可是他看上去和你不怎么熟的样子。你是不是要问我为什么看的出来？这个是秘密。”
“……”
对方仍是没有回音。太刀又沉默了下去，稍后片刻，语调变得有些悲伤了起来。
“其实我也不是在烦你，只是很无聊啊，无聊地快要死掉了……算了，我自己跟自己玩接龙吧。从滑溜溜开始，溜……溜……琉璃，璃，璃，苹果？”
对方似乎实在是忍不住了，二尺二寸七分的声音响了起来：“你好，我听到了。”
“啊哈！你讲话了！你终于回答我了。鬼丸，小乌丸，大喜讯啊，一期一振吉光终于愿意对我讲话了……哎，也不知道你们听不听得见。不过，有你能陪我也很好。不知道你看到没有，我叫鹤丸国永，请多指教啊。”
“呃，你怎么知道我能讲话的？”一期一振踌躇地问。
“半个月前不是有人来吗，那天，你偷偷朝着平野藤四郎叹了口气。家族秘辛真复杂啊。”
“……是因为这个吗。”
“就这。”
“我本是想，刀不该说话的。”一期一振有些尴尬道。“就算可以说话，还是不要说那么多比较好。被你见到失态之处，实在万分抱歉。”
“有什么关系？能说话一定是有他的理由的。”鹤丸国永发出笑声，“一起在三之丸呆了这么久，我们来交流交流吧，都是刀，应该会有很多共鸣吧？嘛，我换过好多主人，你叫我列个表我都不一定数的清。其中最有趣的，叫安达贞泰。他把我带到了墓里……”
一期一振很用心地听完了他的故事，斟酌着发表了意见。可惜因为火灾后的失忆，他不能还给他相同的故事。可他还记得弟弟们的样子和名字。他如数家珍地告诉了他。
“我是一期一振吉光，也是兄弟中唯一的太刀。弟弟们，粗数有四十多名以上。先从比较显眼的孩子说起吧。乱藤四郎，是我们兄弟中唯一的乱刃……“
一说起来，他就没有停下来过。常年作为一把沉默的刀，获得了说话的权利之后，他想说的东西有很多很多，只是不大好意思而已。鹤丸国永也没有打断他，一直默默听着。
“不好意思。一说起来就停不下来了，让你见笑。真的，都是很棒的弟弟们。”
“哪里，很有趣啊。你想必很疼爱你的弟弟们吧。“鹤丸国永评论道。
“……是的。”
到底是为什么呢？他竟然对这样能和自己说话的，这样的一把刀抱有了好意。或许是因为共鸣的孤独感，或许是因为，和他完全不同的性格。他们聊了很久，久到连一期一振都数不清的地步。一天，他们开始了这样的话题。
“要是哪一天，我也能像那世世代代的主人们那样，获得自由的身体就好了。一直都是被迫做什么事情，实在有些无聊。”
“我们做个约定吧，鹤丸殿下。”
“哦？可不要是太难的事情啊。”他笑。
“如果变成了人的身体，”一期一振顿了顿，“希望，我们还能够这样一起生活，一起说话。”
“哈哈，当然了，一期一振是把很有趣的刀啊。”
鹤丸国永那时候，可能是抱着无法实现的思想答应的吧。一期一振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时间到了二二一五年时，他们真的经由审神者的手里，作为付丧神获得了人的身体。而一期一振也真的遇见了鹤丸国永。人形的他生的很纤细，如刀身一样锋利。通身上下都是白的，只有眼睛是金色的，和他一样的金色。
他们的的确确是度过了一段美妙的时光。一期一振有很多弟弟们，鹤丸国永也愿意陪他们玩。日子温馨的让一期一振有些不可相信，仿佛是像在梦里。但时光流逝，鹤丸国永的模样却越来越奇怪了。一开始，他是一个优秀的部下，一个强大的战斗力。可后来，他总是在反抗主人的命令。再这样下去，审神者或许会把他附在他身上的灵力回收，变成原来的刀的样子。一期一振有些着急，他找来了鹤丸国永，想开口问他，挽救他们的生活。
鹤丸国永却一脸神秘的样子，把他带到了离本丸很远的森林里。
“鹤丸……”鹤丸国永是一期一振在本丸中，除了弟弟以外唯一使用平语的人。
“我日渐发现了，这就是一个如同吸血鬼一样的世界，把我们榨干，价值利用殆尽。”鹤丸国永愤慨地对着一期一振说，“不知道哪一天，他们就会把你举起来丢进火焰里。……而到了那一天，我又从我的痛苦中得到了什么？”
一期一振不语地低着头，拧紧眉毛。
“你说，这是游戏？”
“对。这是个游戏。”鹤丸国永一脸不满的表情，“他们把我们，从沉睡中唤醒，就是为了一个游戏！一个阻止改变历史的游戏。”
“所以呢？你为这样的事实而愤怒吗？就因为发现了，这是一盘游戏？”一期一振不温不火地说。
“是啊。我开始反抗，我不去远征，我在战场上逃跑。即使我知道，我所能表现出的不过是一些冷酷的小把戏——”鹤丸国永嘲笑道，“不管我怎么狂暴，我仍是牢笼中的老鼠。而失去的永远无法被拯救。我以为我得到了自由，得到了不会再被像物件一样处置的自由，我错了。归根究底，我还是别人手中的刀。”
一期一振的语调还是没有变化，他问：“你就那么想被主人殿下看出来，你的不诚之心？”
“哈哈哈！现在，我跟禽兽一般赤裸。你能假装吗？像作秀那样？”鹤丸国永反问。
“你就一点都不珍惜，现在的生活吗？”一期一振像是发现了自己的一厢情愿，手在发抖。
“一期一振，你想要什么？我想要的是改变。在这里的日子，虽然很好，但是不够好。当你和我感同身受的时候，你会得到什么呢？你永远不会感同身受吧，因为你是一期一振啊。”
一期一振深吸了一口气：“鹤丸，听审神者所说的做，这样的事情并没有你想的那么……”
“审神者。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审神者。那么告诉我，我是唯一的。告诉我，没有其他的候选，我就是被选上的刀。一把自由的刀。”鹤丸国永金色的虹膜像是藏了几千把锋利的针，一摸上去全是刺的。
“所以，你以前的那些快乐，全部都是骗人的？”
“对，我还是相信，我无法获得救赎。一期一振，变回刀也好，被处置也好，我受够了。”
“如果我说，我不想呢？”一期一振闭眼，一字一句地问。
“那我们只好……分别啦。”鹤丸国永讲出那两个字，一脸无奈的轻浮。
一期一振还是一副看上去很冷静的样子。鹤丸国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却发现他抽出了刀，朝他袭来。鹤丸国永根本没有做好应对的准备，急忙开始应对。他本来就没有一期一振厉害，一下子被一期一振打的十分狼狈。他们的浑身上下都是血，鹤丸的白衣服染上无数血红的牡丹花，可他的身上全是皮肉伤，一期一振砍不深的伤。
“鬼丸壶切会津道誉我都没看中，偏偏爱上多情男人本丸一点红。”一期一振把刀插在他耳边，“曾经以为你会给我鸳鸯蝴蝶梦，事到如今只留心碎万事皆成空。”
“一期……你……“
“海誓山盟，天荒地老，都做耳边风，花前月下卿卿我我不过几分钟！你的冷漠绝情狠心胜过我刀锋，在我心中撕开永远难愈合的缝。”明明是十分激动的话，他的语气却非常平缓。仿佛就是，知道了一切无法挽回之后的样子。鹤丸国永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从未见过的一期一振，心脏的声音在整个身体里共振。
一期一振心中只是一股极其愤怒，又无能为力的情绪。他沙哑地说：“你让我心动，让我陪你疯，最后骗我喝下这杯情人鹤顶红。爱你有多浓，伤就有多重。所有绝望眼泪汇成毒酒穿肠痛。”
“一期，”鹤丸国永想要伸出手抹掉他脸上二人的血渍，却被他摁住了双手，“……我是真的，喜欢，你。可是，我们仍然无法……互相理解。就这样，分开，也好啊。”
“那为何还让莺丸缠绵醉在你怀中？！你们爱的多浓，就伤我有多重，我的世界天崩地裂，你根本无动于衷。 ”他浓郁的话和冷漠的脸形成强烈的反差。他搞不懂鹤丸国永为什么对这个温柔的，让他家族团聚，享有人的身体的世界如此不满，也搞不懂他为什么看起来对谁都是那么满口答应的样子。如果说想要自由，那么鹤丸国永所追求的自由是什么？作为刀的自由？作为刀的时候他自由吗？他不知道。一期一振不留神地把对方的手腕捏紧，他们的身体上却无法出现淤青。
“那是误会。”鹤丸国永急忙道，“那天我告诉莺丸，这是一把游戏，为了娱乐审神者做成的世界。然后他喝了很多，问我，那他是不是永远都见不到大包平了……他明明知道大包平，却见不到他，这世界是多么荒唐！一期，你醒醒吧。”
“原来还有这么一场事？罢了，随你说吧，世事万变，往事随风，你和我都是在其中。”一期一振摸着对方无助的脸苦笑道，“谁做情种。谁自废武功……国永，爱上你，只是一场空。”
整件事似乎真的是他的错了。将对方轻浮的场面话，当做是不可背叛的誓言。他俯下身，交换了带着虚伪的铁腥味的吻。鹤丸国永的肺活量没有一期一振好，被吻的呼吸不过来。青白的发丝交织在一起，像是被缝的很密的华丽花样。一期一振看着身下毫无力气的鹤丸国永，忠诚和私爱的开水在心中的锅炉沸腾。那是想让他爱护的无力，那是想让他灭杀的无力。
那是他无可奈何的无力。鹤丸国永放任他复仇一般的行动，脑子里却想着另一端的事情。他的确，喜欢着一期一振。可是他也明白，一期一振不会跟着他去冒险。那么，如果他的计划进行的顺利，现在应该已经成功了。
另一头，在本丸。莺丸正在专心致志地打游戏。岩融去远征了，今剑没了玩伴，到处乱寻有趣的东西。他想着，不然去找石切丸玩吧。他往三条的房间走。
今剑蹦蹦跳跳地在走廊下跑着，看见了房间里的莺丸。他问：“莺丸，你在做什么呢？这么阳光灿烂的周日，怎么不去玩玩？”
“主人给了我PERSONA。一个游戏，很好玩。”莺丸拿着游戏机道。
“啊，我也想玩！我也想玩！”今剑接过莺丸给的游戏机，认真地盯着，“有，有汉字……”
“你慢慢研究吧。”莺丸拿起一旁的茶杯，站在了廊下，仰望一片碧蓝的天空，“昨天，今天，明天，南十字星都沿着透明的轨道走着。这世间真是毫无变化呢。”
“好在，今天还是晴天，那么就这样就好。”他看着阳光灿烂的地方，心情不禁清爽了起来。他漫无目的的视线转移到一旁，在本丸角落的一辆绿色的自行车，干掉的油漆已经掉了下来，生着锈。今剑还在努力地念汉字，他还是在自言自语。
“那就是……鹤丸国永所说的，大家没有意义的幻想。”
那天，鹤丸国永告诉他这个世界只是一个游戏，而他们永远无法逃出去。审神者给本丸买了一辆自行车，可是一点用都没有，因为他们除了出战哪里都去不了，还是要回到这里。他沉默半晌，放下茶杯，往外面走。今剑转头，问他：“莺丸，你要去哪里？”
“我去山上锻炼身体。”
“外面对我来说太晒啦。”今剑一脸惊恐，“早去早回啊。”
“好的。”
莺丸走上了不分季节鲜花盛开的山丘，拿出拳套开始打拳。那是他在电视上看到的，最近热衷的健身活动。风吹过如同歌吟，美好的让人沉醉。他擦了擦汗，望见别院屋顶，离他不远的炸药包。炸药包是自制的，看上去十分丑陋，却足以看得出制作者的期待。可惜，导火线已经被大风吹灭了。
他记起来，以前，大包平也是如此的。将无处可放的不甘寄托在虚妄的目标上，为自己的冲劲而陶醉。都是刀，他们似乎很不一样。可是他依旧很怀念他，怀念到，不说出口来便怕忘了他。
“不用更担心，会有后续的。”莺丸自言自语道，“知道的，我知道的啊，这种事情。对吧，大包平。”
END
耶稣那段歌词不符合逻辑删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