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利烛】西西弗斯的轮与回(四)

天雷系特殊设定注意

长谷部国重——(前妻)宗三——(儿子)大俱利伽罗——(现妻)烛台切

没有性转

织内绯香里(しょくだい ひかり) 专辑印象



  “就像ONION一样~甜甜的噗~”

 

  “就像TOMATO一样~酸酸的咻~”

 

  “所以啪~爱的~蔬菜PONPON~”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效果音,穿着华丽的青年在台上举着麦克风跳舞。欢快而明媚的音乐响彻会场,台下的荧光棒不停地挥舞,那是青年象征的蜜黄色。人群如同海浪一样摇摆,在那昏暗的光线下是一张张激动而兴奋的脸。偶像狂热,在这个国度之中,已经慢慢从亚文化往主流进发。这个青年不过也是顺着这东风,获得了热爱的其中一人。

 

  台上的青年一曲完后,带着满头的汗水和有些累赘的舞服站在那里。粉丝们的掌声源源不断,可青年一直没有说话。很快,得不到回应的掌声迟疑地淡了下来。最后,当最后一声掌声平息之后,青年开口了。

 

  “一直以来,谢谢各位粉丝的支持!”

 

  他沉默了一会儿。全场陪着他一起沉默。

 

  “今天有一个,很难说出的事情……本人,织内绯香里,从今天开始,决定从OSAFUNE事务所退所,并退出演艺界!所以,这次,是最后一次演唱会了……真的,真的,非常谢谢支持我的大家……”

 

  在一瞬间的完全安静之后,台下的人群开始骚动起来,无数人在倒吸冷气。青年握着麦克风,双手不断地颤抖,逃了一样走下了舞台。他听见人们的呼唤,有人在哭,有人在怒吼,而更多的人还在发愣。他们所爱着的绯香里,就这么走了?那么这份热情何去何从?

 

  织内绯香里,这个被诅咒的名字。那是他的绳索,他的脚链。他在通道里奔跑,却一直跑不到尽头。

 

  烛台切光忠从梦中惊醒。

 

  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病院苍白的天花板。烧伤仍在隐隐作痛。而眼前是大俱利伽罗灼热的呼吸和放大的脸。

 

  “天啊,你要对妈妈做什么坏事!!”烛台切光忠慌张地眨着水蒙蒙的眼睛,“要是被看见了怎么办!”

 

  大俱利伽罗有些不情愿地离开了烛台切光忠的身前,也带着一份慌张。

 

  “不过是……看你睡着很可爱。”

 

  “可,可爱什么的……”烛台切光忠看着自己的病体,有些自嘲地笑,“会觉得可爱的,也只有小俱利了吧。”

 

  “没错。”大俱利伽罗突然变成正坐。

 

  “好了,我知道了。”

 

  “是真的。”

 

  “我怎么会怀疑你呢?”烛台切光忠看着自己富有男子气概的儿子,说,“就连我都不相信小俱利的话,还有谁会相信?”

 

  “光忠……!”

 

  大俱利伽罗看着烛台切光忠那病弱的身体,只能握紧拳头又放下。

 

  一方,长谷部国重回家找自己的母亲,鹤丸国永。他不知道鹤丸国永说帮着收拾东西为什么拖了那么久,却在开了自己家门的瞬间被门口的一堆书震撼当场。他大概一看便知道,都是自己的父亲,三日月宗近的著作。大多数是精装本,还有一些是文库的盒子。三日月宗近大作家给世上留下的作品一直都是文学界的热点,出版社自然不会放过这些机会。

 

  “阿国你回来啦~”鹤丸国永擦着额头上的汗从楼上走下来,“我还在搬行李呢。”

 

  “你的保镖呢?”长谷部国重看着他,觉得包在身上的西服都变紧了。

 

  “当然是因为我儿子家很安全,他和司机一起走了!” 他蹦跳着走下了台阶,到了长谷部面前。他穿着厚底鞋,人本身也不矮,一下子就比站在玄关的长谷部国重高了一截。

 

  “哈。”长谷部国重仿佛觉得好笑似的叹了一声,“你说你要回来整理东西。”

 

  “是啊,是要整理东西。”鹤丸国永似乎很烦恼似的,“但是我要把自己的行李先整理好啊。”

 

  “比如说?爹的这些书?”

 

  “对啊。你要多看宗近的书,理解一下你爸爸。你看看,你一点都不像他。”

 

  长谷部国重身为两个孩子的父亲,这一刻却觉得自己被鹤丸国永当做小孩子责备。他不卑不亢地说:“不管怎么样我都是流着他的血的,现在还是光忠的事情比较重要。”

 

  鹤丸国永仿佛很受伤一样靠在墙上自言自语:“明明是这么多年没见到的母亲,却用这样的态度……有了媳妇忘了娘,阿国啊……”

 

  “……”长谷部国重看着他,眉头紧皱,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如果是在会社的他,早就大发雷霆地把对方训斥一顿。可是面前的这个人,是他的母亲,鹤丸国永。他一直以来都对他毫无对策。

 

  “没关系,我也很喜欢小光。小光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鹤丸国永主动拿出一个行李箱道,“其实日常用品我都装到这里面了,还有什么要带的?”

 

  长谷部国重脱下自己的皮鞋,走到自己和烛台切光忠的寝室,说:“我来看看有什么光忠需要的东西。”

 

  他走向烛台切光忠的书桌。那个书桌上面摆满了菜谱,育儿书籍和长谷部国重放不下的旧资料,他自己的东西很少。这么一看,似乎并没有什么他特别需要的东西。他想了想,打开抽屉,想要找到他手机的充电器。然而,在柜子的深处,有一本黑色的相册,长谷部国重从未见过。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抽了出来。随便翻开一页,是报纸对织内绯香里的报道。从出道到退役,就算是再小的篇幅,他都细心剪了下来贴了上去。再往后翻,渐渐地变成了烛台切光忠料理手记和一些纪念邮票一类的东西。其中还有一张难得的两人合影,是他们新婚莞尔时,在冲绳钓鱼时在夕阳下的合照。烛台切光忠戴着白色的阳帽,穿着一件印着男气二字的背心和黑色的短裤。而他也穿着一样的短裤,上身穿着烛台切光忠买下的画着大大的苦瓜的T恤。烛台切光忠幸福地笑着比着胜利,而长谷部国重手里拿着刚钓上的大鱼,一脸严肃。

 

  那一刻的感觉,竟是陌生。他有多久,多久没有跟烛台切光忠度过过两人世界了?在那和以前一样一如既往的笑容背后,又有多少辛酸和寂寞呢?明明察觉到了这些问题,长谷部国重的心情却不是单单的懊悔。他知道,他或许是注定会负了这个人的。然而让他来补足这些日子里烛台切光忠所失去的,又是一个大大的为难。他们的确是夫妻,然而对长谷部国重来说,不过是夫妻。

 

  他将相册塞回原地,并没有发现从相册里掉出了一张小小的纸条。那上面用烛台切光忠的笔迹写着,太鼓钟贞宗。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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