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利鹤】龙胆下的阿巴吉亚

  




天雷系特殊设定




角色死亡注意
















  被世人宠爱的情歌小王子,舞台上最耀眼的灵魂舞者,大俱利伽罗突然宣告退出艺能圈。以深情的悲哀情歌出名的大俱利伽罗是流行音乐的传奇,而现在他孤身一人回到了自己的老家,本丸村。那个村子早就在村人陆续搬迁之后消失了,只留下破砖瓦和贫瘠的黄土地。没有一个人知道为何大俱利伽罗为何要卸掉浑身的金甲回去。而大俱利伽罗没有管他们。








  大俱利伽罗原名大栗瓜螺,小名小栗,是在小小的贫穷村长大的孤儿。一开始,他也有一个幸福的家,父严母慈。可后来父亲劳苦地在田里过世之后,母亲便日日以泪洗面。寡妇带着一个孩子,纵使本丸村村人个个心善,也没有一个人能长时间帮扶他们。终于,在大俱利伽罗七岁时,身体不好的母亲也因病去世。








  村子里流传起了大俱利伽罗克死了双亲的传说,众人开始有些惧怕他。大俱利伽罗那时才刚刚七岁,生日时切的大西瓜吃剩的皮还在家里放着。去了双亲的大俱利伽罗开始以野菜和他人的余粮为生,长得皮包骨头。然而这样的光景也没有过多久,父亲和母亲亲手搭起的,虽然昏暗却温暖的小木屋也在煤油灯的火下烧成了炭。








  这下子,大俱利伽罗真正成了孤苦无依的孩子。这时不顾那传说站出来的,是百岁老人三日月宗近。在那木屋的熊熊大火前,他看着无数努力扑灭火的村里的青壮年人,把那苍老的手伸向了大俱利伽罗。








  “——要当我家的娃子不?”








  百岁老人三日月宗近,是本丸村里有名的善人。他博学多知,传说年轻时也是在外头混过的,而他的孙子鹤丸国永不知得了什么病,总是呆在屋子里没动静。据见过那孙子一面的石切丸说,那孩子白的厉害,头发皮肤都是苍白的,看着瘆人,像是从坟墓里刚挖出的孩子。三日月宗近倒是不介意,说这是白化病,只要不见到太阳,没有什么大碍。可村子里没有路灯,人们自然也不能见到鹤丸国永。鹤丸国永是本丸村的迷。








  大俱利伽罗不清楚这些。他从小和双亲下田,晒得黝黑,或许和那孩子是明显的对比。在他进了三日月宗近家里时,便被鹤丸国永吓了一跳。他手里拿着一个草纸叠的纸鹤,头上插着几个树枝,不知是在扮什么角色一样站在板凳上。三日月宗近倒是习惯了,哈哈地笑着走了过去。大俱利伽罗吓得不轻,回过神来才能打量这个白的吓人的孩子。








  鹤丸国永是他见过最好看的人,他也是待他最好的人。三日月宗近家粮食不多,三日月宗近是老人,吃的少,而鹤丸国永总是愿意把自己的饭让给大俱利伽罗,说他得要长身体。或许是因为长时间关在屋子里太过无聊了,他总是过于活跃。一会儿又挂在房梁上,一会儿又藏在床板下。大俱利伽罗从未见过这样的人,时不时被吓的半死。有一次鹤丸国永装死时,他哭咳的嗓子都哑了。幸好,后来他也习惯了。而习惯了之后,他便发现鹤丸国永总是望着屋子里唯一的那一扇小小木窗。








  木窗外是一片荷塘。鹤丸国永大大的眼睛望着那片荷塘,内心渴望着外出。可三日月宗近不许他出去,说是怕烧伤他的皮肤。鹤丸国永心里虽然也明白,却忍不住还是想要奔跑在阳光下。








  一日,他问:“求你了,小栗,能带我出去吗?”








  “可是爷爷说……”








  “不。你看,那里有多大的叶子啊,能把那个当帽子的话,我也可以走在太阳底下了吧?”








  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村子弯曲的石板路和青苔,还有青蛙和蜻蜓的交鸣。鹤丸国永或许是因为心情太好,他开始哼小调。大俱利伽罗跟着他哼,在村子里悄悄走着。








  “小栗,你唱歌真好听。若是你变成了大歌手,你会为我写一首歌吗?”荷叶帽下的鹤丸国永嬉笑着,细的快折了的手臂挥舞在半空。荷叶的绿色浸到了他金色的眸里,发着温暖的光。








  大俱利伽罗别扭着。他现在写歌的水准还不够好,心思也编不进去,那破腔调是配不上小鹤的。可小鹤是应得一首歌的,他毕竟是世上最好的人。








  “会的。”








  “好的,那么我们来拉手指吧?拉手指发誓,说谎的人要吞千根针。”








  “拉手指。”








  那天幼稚的誓言,真的如同千根针一样被刺进了他的心里。回去之后三日月宗近并没有发现,鹤丸国永的手臂却有些微微发红了。他半夜痒的很,却又不敢被别人发现,第二天已经抓出血丝。可他并没有哭,他是特别坚强的孩子。大俱利伽罗从未见过他哭。他唯一一次哭,是在大俱利伽罗背着行囊出村那一次。为了兑现童年的那一次诺言,他决定出村去闯荡一片天地。鹤丸国永明白他是无法跟着去的,可心里的伤心停不下来。在大俱利伽罗竹竿一样的背影后,他哭喊着:“常回家看看!”








  大俱利伽罗怕自己心软,没有回头。而到打拼到现在这个地位时,他才敢回头。可是,世界上总会有那么多事情是太迟的。本丸村不通电话,当大俱利伽罗好不容易联系上本丸村的故人石切丸时,他得知本丸村和鹤丸国永已经都不在了。石切丸是家里的三子,大哥大力丸和二哥喇叭丸在他女儿青江读高中时便帮他们迁到了城里。石切丸现在在城里一个中学校当先生,头发已然花白。








  “在老宗近去世时,小鹤卖身葬他,当了别人家的佣人。可他那身子能做什么呢?硬是瞒着自己的病不说,得了癌去世了。主人家倒也是善人,把遗体运回故土葬下了。可失去的生命是回不来了……”








  大俱利伽罗那天几乎是崩溃的。而那时候他才发现,就连小鹤的脸,他都记不大清了。他当下做出了一个决定,回到本丸村,不管任何事情。








  终于,现在,坐在这悲凉的山坡上,他现在再也不是大俱利伽罗了。他是大栗瓜螺,那个流着鼻涕满身伤痕,头发乱七八糟的小栗。只要有白米饭便开心无比的小栗。








  在那土堆一般的墓前,他奏起了老旧的木吉他。若是在外边,他的演出必将吸引上万的人欢呼雀跃。可是在这里,他只能唱给自己听,唱给那童年玩伴的灵魂听,唱给那萧瑟的风儿听。当风吹过这片土地时,那歌声也带不走,只能缠在墓碑前,至死方休。








  “你说你最爱龙胆花,因为你的名字就是它。多么忧郁的花,多愁善感的人啊……”








  大俱利伽罗的声音性感而沙哑。在那声音和腔调里,缠绵的是他十几年来的梦与哀。故人不重返,回忆不消退。他的一生走错了方向,追求错了目标,被城市的灯红酒绿迷了眼。脑中的理想与人生一同被麻痹,最后只能收获过了气节的苦果。他的嗓音十分迷茫。在自己的巅峰日子里,总是想要试试自己的极限,怕自己回去还要被小鹤笑话。可现在呢?全部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多么娇嫩的花,却躲不过风吹雨打,飘啊摇啊的一生,多少美丽变成的梦啊……”








  他失去了什么吗?他得到了什么吗?一切都是未知的。世间的价值没有标准,名气如是,人命如是。不管他再怎么后悔,再怎么绝望,小鹤已经回不来了。如转瞬的昙花,如孤单之冬雪,小鹤是在那土壤之下,毫无特别的一捧灰。记忆中模糊的影子,只能如这青空中的白云一般消散。








  “……我在这里陪着他,一生一世守护他。”








  咔哒,那是吉他落下的声音。而山上的风沙,仍在传着无声的丧歌。








END



歌词捏他丁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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