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CP】瓦尔哈拉冷笑话(二)

审神者有台词


1

  在本丸度过了不知多少个时日,莺丸有一些无奈。一日,他问审神者:“大包平他什么时候会来?”


  “当秋天来临之时。”审神者说。


  “那么我就可以安心地泡茶等他了吧,对不对?”莺丸很开心。天下那么多刀剑,不知道为什么只有四十多种能成为付丧神。或许是他们的执念过深,或许是他们的命过好。


  “是的,当秋天来临之时,他便会从锻刀所里翩翩而来。”


  “他会随着秋叶而来,而我会在金黄色的美景中迎接他。 绝妙,绝妙啊。”


  这个院子可能会是樱花飘洒的春天,可能会是树木繁茂的夏天,可能会是银装素裹的冬天,却绝不可能是秋天。纵然是审神者,也不能把院子改成秋天的模样。不知秋天的审神者给的念想,不过只是残忍的绝望。而这件事情,莺丸不曾知晓。他端坐在垫子上,双眼怀着和现实背离的期盼。


2


  见死不救是自己做过最卑怯之事。或许也不能算是见死不救,他不过是因为机动快跑在前面开路而无法顾及后面的人而已。不管从哪一个角度他都没有犯错,只要这之后再也不做这种错事,他还是一把顶天立地的短刀。


  爱染国俊是这么想的。新的萤丸来到了本丸,还是那么的活泼。让爱染国俊觉得大家的悲哀都如同玩笑。可他是认真的短刀,不管是哪一把萤丸,他都该保护。于是他们再一次在第二部队出战。


  他看着萤丸天真的脸,说道:“我一定会保护萤的,只要我还在,萤,一定……”


  “诶?但是国俊,明明那个时候丢下重伤的我逃走了吧?我倒不是很介意这种事情,可是国俊……说谎不行的。”

 

  萤丸的眼睛在黑夜里,如萤火虫一样闪闪发亮。


3

  和泉守喵定,一只优雅的奶猫。油滑的黑长毛,粉色的鼻子,柔软的肉掌。本丸数一数二的战斗力。可这样的生活,他有一些不满意。


“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广,为什么我们是猫啊?我也想变成人?!像审神者一样。)”


  堀川喵广,一只勤奋的短毛老猫。他舔着自己的肉掌答:”喵喵——喵!喵!(喵定先生,因为历史改变者喜欢猫,见到猫就动不了。所以我们是猫啊,一切都是为了正义,一切都是为了世界。只要是为了和平,他们所做的就是对的。)“


  和泉守喵定扑在堀川喵广头上问:”喵?喵喵?喵喵——(那为什么上次见到的青江是颗狗尾巴草?他为什么不是猫啊?)“


  堀川喵广静静地看着自己兽类的四肢,说:”喵喵喵喵喵——喵,喵~(他是检非违使部队的,检非违使先生是阉割焦虑啊。好了喵定先生,你还小,不要知道这么多,走了,审神者今天要给你做手术。)“


  堀川国广叼住了和泉守喵定的脖子,把他带到了审神者那里。审神者手里拿着刀片道:“Καλὴ τύχη!”  


  “喵——”


4


  ”药研哥,今天是什么大事?那边那个长长黑头发的葱红色太刀很委屈地蹲着哦?“厚藤四郎刚来到本丸,还不大认识这个本丸里的人人刀刀们。


  ”喔,在选举,谁能做我们的大将!因为审神者自愿放弃统治权,现在在院子扫地呢。和泉守他年纪没到,没有选举权。怎么样,本丸也是很民主的吧?“药研藤四郎拿着一张纸,犹豫地看着。


  “太好了,说实话我也觉得头领太区别对待我们了。”厚藤四郎很高兴,“他一点都不喜欢我们短刀。嗯,我和平野还好,其他的他都不理不睬。他好坏的。”


  “是的,所以你也来投票吧,厚,我这里还有一张纸,你快来看。”


  次日,本丸国同日宣告成立。总统长谷部·爱立信·压切在锻刀所发表重要讲话强调,不管是短刀还是大太刀,刀权平等,特别是在掉落和锻刀两件大事绝不容许刀种歧视,共同迎来本丸新时代,为付丧神权益带来强大保障。


5


  “带上这样的锁,实在是太耻辱了!”歌仙兼定看着审神者挂在自己脚踝上的铜锁,十分愤慨。他是歌仙兼定,自诞生而来便受着人类的爱戴。他怎么可以就这样如犯人一般被束缚。


  “有什么办法呢?我们也不是很重要的刀,留一把就够了。现在的日子跟以前不同了,也没有人会跟冲田君一样……”大和守安定回答,他们被摆在刀帐的格子里,他正好在歌仙兼定隔壁。那么一个小小的方格,便是他们日常起居之处。歌仙兼定花了很久才接受这样的待遇,没想到这之后更加变本加厉。歌仙兼定愤怒地取出自己的本体,割断了铜锁。


  “我歌仙兼定,宁是被刀解,也不会接受如此不雅的拘束!”


  不出几日,歌仙兼定被误刀解 。大和守安定出阵时为他带回一支白色野花,权当祭奠。


6


  “拜托了,不管怎么样,请不要让狐之助殿下来帮忙手入!”


  然而一期一振的请求是没有用的。他看见藤四郎们身上的伤口仍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而小孩子的哭声停不下来,抽噎的厉害。一期一振不明白,那么短的时间,为什么不等一下下就好,非要用如此暴力非人道的方式加速,让他的弟弟们受那么多的苦。


  于是,一期一振的梦想,是当一个审神者。


7


  和泉守兼定的初恋是海滩上的亡灵。


  那年他六岁了,他第一次去海滩。父母在沙滩上晒太阳,而他一个人在海边挖贝壳。突然一个大浪袭来,他赶紧往后靠,却不小心差点撞到一个白色衬衫的大哥哥。


  “大哥哥不好意思!”和泉守兼定说。可下一个瞬间,一个女人立马穿过了白色衬衫男子的身体。


  他很好奇,问:“为什么别人看不到你呢?”


  “我可能是在这片海里淹死的亡灵吧?嗯……我也不知道,不好意思,记忆很模糊,只记得兼先生这个词。或许我以前,是叫做兼什么的。”


  “啊,我也叫兼哦,我叫兼定。大哥哥愿意来我家做客吗?”


   “不行哦兼定。我不能离开这片海滩。”


  “这样啊……那么,大哥哥有想见的人吗?”


  “没有……呢。虽然老是看着这片海有点无聊,但是也没有办法嘛。谢谢小兼定,记得常来看我。”白色衬衫的男子说。


  “当然啦,大哥哥!不对,兼先生!”和泉守兼定笑道。


  然而,还年幼的和泉守兼定长大之后,再也没来过这个海滩。不知道为什么,他也开始渐渐无法离开日野了。


8


  莺丸摆了十三个茶碗。一字排开。


  “为什么有这么多茶碗啊?”今剑在一旁玩着毛球问。


  “他们是为了我而逝去的。就因为我是第一把……”莺丸不停地分着茶粉,“要爱惜生命啊。”


  太郎太刀走了过来,庞大的身体悲伤地缩成一团。他的眼睛很红,只能用次郎太刀的化妆掩盖住。


  ”太郎太刀,你的第几把被刀解了?“莺丸拍了拍他的肩膀。


  ”是……第几把呢。已经数不清了,莺丸殿下,我不想再难过了,这尘世竟是如此残忍的地方。”


  “可是太郎太刀,这是无法改变的。”


  “是吗?希望哪一日,能够再次自由地归于天上。”太郎太刀握着自己长长的刀刃,再不言语。


  

9


  鹤丸国永发现本丸的三日月宗近有些不对劲。明明姿态和讲话方式都是和以前一模一样的,可是鹤丸国永在他身上找不到平安时那心动的感觉。没错,三日月宗近是他的初恋。现在的三日月宗近,总是让他感到莫名的陌生。


  于是,他冒着生命危险偷到了审神者的刀帐,希望上面能看出什么蹊跷。他发现上面有一把从未出现过的小狐丸。没有三日月宗近,哪里都没有。


  这秘密让他感到万分疑惑。他想问审神者,又是不敢。于是,一日,他跟自己关系好的烛台切光忠诉说:“事态有些严重,本丸里的三日月似乎是小狐丸假装的……”


  “嗯?那有什么问题吗?”烛台切光忠切着包菜笑问,“把三日月宗近改造成小狐丸的样子的,是审神者哦?”


10


  青江的身体上开始长出了漂亮的樱花苞。有些艳丽的粉色恰如院子里的巨大樱花树上的花朵,带来春天的气息。头发的间隙,背部,脖子,大腿,全部都长出了幼小的花苞。虽然很漂亮,他却很慌张。一天晚上,他找到了石切丸。


  ”最近不知道为什么,身体开始没有灵力了,不管是被链结还是怎么样,都不行了。所以,想到本丸也是灵力造的,便吃掉了院子里的樱花,没想到得到了灵力……拜托了,石切丸,能把他驱除出去吗?我后悔了。“


  石切丸有些烦恼地说:”这样的邪气,不去掉可不行……那么。“


  石切丸挥舞起了幡。


  所有的樱花都在一瞬间华丽地绽放了,然后有些狼狈地散落在地上。那一刻如同下起了樱花的雨,芬芳缭绕绚烂无比,而在那花瓣铺成的床上,青江倒在上面,一动不动。


  一阵风吹起了帘子。石切丸看到,无数的刀剑聚集在已经光秃的樱花树下,手里捧着漂亮的樱花,睁大眼睛看着自己。


11


  ”我的名字叫烛台切光忠。在兄弟之中被分为破甲刃哦。“短发的男子跟对方打着招呼。


  “我叫……大俱利伽罗。”


  ”想和人家乱来吗?“


  ”……“


  ”哈哈,有吓到吗?说起来,大包平是不是又在乱来了呢……“他一边念着,一边开始做肌肉训练。


  被链结太多次,脑子里全部都是别人的记忆了吗?大俱利伽罗连拥抱他的权利也被剥夺了,只能坐在那里看着熟悉的陌生人。而微笑着的烛台切光忠另一边的眼罩,却慢慢地湿了。


12


  尘土吹过丛林。同田贯正国看着一旁正在不停抓挠自己的野人,困扰地问:“我们为什么要保护他?”


  御手杵无奈回答:“因为他是日本第一个把狩猎变成圈养的人。”

  

13


  审神者很久没有来到本丸了。本丸的资源满的很,却没有一个人来使用。刀匠得不到审神者的命令,无法锻刀。而刀剑们得不到命令也无法出阵,只能无聊地在本丸里面等待。远征,内番就更不用说了。一切都如同静止了一样,只有无数什么都做不了的男人在这建筑里游荡。


  灵力慢慢的流失。一开始是发现身体慢慢透明,而有一些刀连别人说话都听不见了,另外一些则是失明了,还有一些,听不到别人说话。看来,身为人的机能都被慢慢剥夺,他们要回归原来的样子。


  在粟田口们发现自己的兄弟们都变回了一把把短刀的时候,他们告知了本丸所有人。有些刀还眷恋着身为人的样子,伤心得很。有一些无所谓的,只是在等待末日的来临。


  近侍的长谷部因为是近侍,得到的灵力尚是充足。他召集了还能活动的刀剑,问道:“大家最后还有什么互相想说的话吗?”


  “……”江雪左文字没法说话了,但他做了一个手势,大家知道他是高兴的没有一个人比他更想变回单纯的一把美术品了。


  鹤丸国永已经听不见了,可他仍是能发声。他不停地重复“吓到了,吓到了”,如同鸟鸣。


  目不能视的和泉守兼定摸索着堀川国广的肩膀,怕实体不明的堀川国广只能变成一团空气。他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有消失的一天,却还要让他们再现于世。可是这个疑问无人能够解答。有些人回味着自己当美术品的日子,有些人对人的姿态依依不舍。他们全部都顾着自己和亲近的刀剑,没有再思考其他的余地。慢慢地,许多的刀剑都消失了。药研藤四郎看着自己渐渐消失的双腿,问:“你呢?压切长谷部,你还有什么想说的话吗?”


  一直微笑着的压切长谷部的脸像是崩裂了一样露出了悲伤。看着药研藤四郎破碎的脸,他一个人正坐着,无奈地质问空荡荡的本丸。


  “主人的目标,就算没有我,也能达成吗……!”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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