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利烛】斯德哥尔摩的承与宿

晨间小说连续剧《小光》

 

天雷系特殊设定注意

 (刚在推特上看到了烛台切光忠CV田中敦子,这篇大家愿意的话也可以......) 


 

长谷部国重——(前妻)宗三——(儿子)大俱利伽罗——(现妻)烛台切

 


 

没有性转

 

有角色死亡片段

 

关系图更新

 



 


 

 

 

  长谷部国重的童年,不会比所有人更痛苦,不会比所有人更幸福。

 

 

 


 

  母亲鹤丸国永曾是运用奥伦与马斯洛的护士,父亲三日月宗近是极尽天上红莲之美的大作家。两个人如童话一般相遇在樱花盛开的季节,但三日月宗近却在长谷部国重上中学时过世。他是在睡梦中去世的,而长谷部国重在放学司机来接时才被通知。那时,三日月宗近的身体已经进了殡仪馆,而长谷部国重只能一个人回到黑漆漆的家里为自己下面条。他们父子之间已经十日未见了,而上次的见面还是三日月宗近入睡的时候,让长谷部穿着制服站在他的床前问安。

 


 

  三条一家说他是喜丧。长谷部国重那时也已经不小了。法师念了长长的经,上百来宾对着三日月宗近的遗像行礼,然后他清楚记得守夜的漫漫时光里,母亲过于苍白的脸和只有黑与白的葬礼堂。随后是告别式,三日月宗近的弟弟小狐丸彬彬有礼地搂着有些失魂落魄的嫂子鹤丸国永,而长谷部国重作为当场唯一的儿童,只能抬头仰望那一片纯黑色的身躯之林。

 


 

  致辞之时,鹤丸国永穿着黑色和服对着麦克风。朗朗的声音清澈而坚定。长谷部国重站在他的旁边,心的距离却是远的。他的致辞很长,先是谢了一遍到场的人,再叙述了一遍三日月宗近作为人的一生。

 


 

  “……我想,宗近也必定希望我们这些爱着他的人继续在世间活下去。只要还被记得,一个人就不曾真正的死去。宗近的人生是快乐的,是圆满的,是幸福的。他一定很高兴能够认识在场的诸位,而我鹤丸国永,在这里,作为他的妻子,向各位真挚地道谢。”

 


 

  不像他平时嬉皮笑脸的样子,鹤丸国永的悲伤和痛苦似乎都是真的,瘦弱的身体几次颤抖,声音也在哽咽。可是长谷部国重站在那里,看着自己父亲遗像上苍老和蔼的脸庞,却无法对他自己的生父默哀。反而,他想笑,笑那葬礼上陌生或熟悉的人影,笑那剥夺了自己情感的人物。自己的父亲竟是如此让人发笑,而自己竟是如此的无耻。那一次葬礼竟是在年幼的他对自己内心的恐惧中蹉跎结束。

 


 

  至于鹤丸国永,人们怀疑他嫁给三日月宗近就是为了这一天,他的表现留给了世人评价。他爱着,爱过三日月宗近吗?他的家庭是纯粹的吗?就连长谷部国重都不知道。三日月宗近去世之后,鹤丸国永不停追求新奇的心让他投入了演艺界,自此走上了大红大紫的道路。作为三日月宗近遗孀的身份似乎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太大关系,而长谷部国重和他的亲子关系也如是。在长谷部国重不长的童年里,鹤丸国永只带他去过一次游乐园。母子二人一起坐了海盗船和过山车,一起买了冰淇淋,一起在童话世界里手牵手。虽满腔的渴望难以表达,那或许是长谷部国重作为他的孩子来说,这一辈子过的最开心的一天。并不是鹤丸国永并不把他当他自己的孩子看待,而是所有的条件都不允许鹤丸国永尽母亲的责任。在长谷部国重生下之时,那一对浪漫的恋人还处在蜜月之期,所以睁眼闭眼全是保姆蜻蜓切的身影。而在长谷部国重稍微长大一点的时候,三日月宗近的身体状况也越来越下,鹤丸国永日夜围在三日月宗近身边,长谷部国重更没有得到什么关注。他如同种在后院里的植物,从发芽到结果都无人问询,那情感的果实在不停的成熟腐烂过程中被失望所吞噬。

 


 

  与之相反的,他在学校里面的表现十分优秀,是数一数二的好学生。或许是他需要来自同学的那一份崇拜,或许是他需要来自老师的那一份认可。他坚强的一生看上去毫无所依,可他的一生的的确确是依靠比别人的评价过活的。所以,大学院毕业之后他进了织田会社,把自己的青春无怨无悔地贡献给了从未正眼看过他的上司。

 


 

  原生家庭的畸形让他在伴侣的选择上更是盲目。宗三左文字和长谷部国重通过婚活认识,而长女出家的左文字家只是想要一个孩子。可一向聪明的长谷部国重并未察觉。因宗三左文字长得有几分像他那光辉一世的母亲,他那无处可放的拙劣的柔情便如潮水一般涌向了他。宗三左文字并不领情,他将婚姻同孩子一起视为对自己的拘束,可他也并没有做出其他事情的本事,日日心情低落。长谷部国重在被抑郁症缠身的宗三左文字的袖手旁观下艰辛地带大了大俱利伽罗,得到的是偏头痛和上司的怀疑。说不上是恨,他不喜欢自己的后代,这个眉眼处处带着自己父亲的傲慢的孩子。

 


 

  然后到现在,就是他现在的妻子,烛台切光忠。他无疑是一个称职的主妇,柔软而强韧的心灵是他家庭港湾里最温暖的地方。可长谷部国重对他的感情却不深。或许他在畏惧那一份过于炙热的情感,或许他根本不屑他的爱意。或者,作为可能的是,他已经忘记了身为父亲,身为丈夫的样子。他的父亲不曾是那样,他努力过,并失败了。现在,他的私生活完全只是一个功能性的装饰,一个撑门面的形式。或许烛台切光忠全身心地爱着他,可一切早已经无法挽回。

 


 

  结婚一周年的时候,烛台切光忠细心准备了一晚上的行程。在一周之前就开始小心暗示长谷部国重。他是体贴的,并不苛求长谷部国重记住那个日子,可就连那么卑微的想法都成了奢求。那一天他做饭时拿着手机,做完便一直守着电话,等着长谷部国重的消息。大俱利伽罗一个人在饭桌前看见菜都凉了,只好盛了一碗饭配上菜送过去。可是烛台切光忠只是叫他放在那里,继续死死盯着电话。

 


 

  半个小时过去,毫无动静。大俱利伽罗不顾阻止干脆地拨打了长谷部国重的号码,然后拿给了烛台切光忠。对方有些颤抖地举着话筒,一会儿,电话接通。

 


 

  “怎么了?”长谷部国重的声音传过来。

 


 

  “那个,亲爱的,今天,我……”烛台切光忠小心翼翼地说着,“昨天晚上你回来的时候,我跟你提过的那件事情……”

 


 

  他怕直接提出来,长谷部国重又会觉得自己太过啰嗦,只好不停地暗示着。

 


 

  “哈?我答应过你什么事情?没什么事情不要轻易打我的电话,客户打不进来怎么办?没什么事情就挂了,好吗,光忠?”

 


 

  “……咦,那,真的不好意思……”

 


 

  嘟,嘟。

 


 

  烛台切光忠让话筒径自掉在地上,掉在长谷部家的地板上。大俱利伽罗恶狠狠地盯着那个电话,满身郁躁。

 


 

  “小俱利……”烛台切光忠看着还在嘟嘟作响的话筒强笑,“你爸爸,真是个过分的人呢。”

 


 

  “他从来没有在意过你……”大俱利伽罗咬牙切齿地接着他的话,“我知道他会伤害你的。”

 


 

  “你说得很对。”烛台切光忠身上还穿着做饭时的围裙,那一副样子再可笑不过了,“国重他、我知道国重他不是故意这样,可是我果然还是不够坚强吧。我相信国重是个好男人,他也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我应该更为家里着想的。”

 


 

  “不是你的错。”大俱利伽罗一身愤慨无处发泄——他几乎见不到早出晚归的父亲。

 


 

  “啊啊,他有时侯真的很伤人,不管怎么样……”烛台切光忠带着哭腔,“可是我真是放不下他。我想让他,至少有一次,能够在我这里找到家的快乐,找到他的幸福。可是就连这样的事情我都无法做到……小俱利,你妈妈是不是傻……”

 


 

  “是个小傻瓜。”

 


 

  他摸了摸鼻子,难过道:“真是的。果然,今天还是很想,跟国重一起去台场看夕阳呢……”

 


 

  大俱利伽罗轻轻地搂住他的腰,或许长谷部国重若是看见会发现这一场景似曾相识吧。人世间总有那么多事情是相似的,正如悲剧和喜剧都会反复重演,烛台切光忠正如老童话那缺了一只鞋的女孩一般,是个无可救药的善人。烛台切光忠强忍住没有哭出来,羞愧于自己的落魄。他抬头,看见大俱利伽罗一如既往的那副稚气未脱却逞强的脸。他完全忘了啊,他的儿子大俱利伽罗也同样,重复着无法产生正常爱意的轮回。他的基因里写着长谷部国重的名字,那份缺失刻入骨髓。他依旧活在愚昧之中。

 


 

  长谷部国重不爱他,不恨他,不轻蔑他,不眷恋他。他无视他,在需要的时候取得需要的温暖,剩下的时间里把他当做一具活动躯壳。仅此而已。那偏偏是最为伤人的。

 


 

  那一天晚上,烛台切光忠第一次让大俱利伽罗做到了最后,可大俱利伽罗在亲密炙热的翻云覆雨中体味到的,只是被吸食的鸦片之空虚。他用他来麻痹自己,随之继续沉迷于妄想中的天伦之乐,坚持在没有终点的跑道上。除此之外的,他越想,越是钻进了绝望的牛角尖。而烛台切光忠的眼睛里失了光芒,日夜思念往日的浪潮,那被海风送来又送走的名字,他逝去的青春,他保持着完整的自我的日子,那个能够无忧无虑地站在舞台上闪耀的他。

 


 

  小光,小光。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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